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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有2年以上投資經歷,且滿足以下條件之一:
家庭金融凈資產不低于300萬元;
家庭金融資產不低于500萬元;
近3年本人年均收入不低于40萬元。 -
(二)最近1年末凈資產不低于1000萬元的法人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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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金融管理部門視為合格投資者的其他情形。
繼中信信托土地流轉信托推出不到一個月,北京信托再推出土地流轉信托。來自兩家公司的信息均表明,今年內兩家公司擬各自完成土地流轉信托3萬畝。有消息表明,另外的一些信托公司也在積極推動中。但對于土地流轉信托,多數信托公司尚處于觀望和彷徨之中。
對于土地流轉信托的堅定者以中信信托董事長浦堅和北京信托總經理王曉龍為代表。中信信托董事長浦堅不僅在公司內部積極推動土地流轉信托,而且發表了多篇有關土地流轉信托的文章,并著書系統闡述了他對土地流轉信托的理解。北京信托總經理王曉龍雖然說得不多,但據公司內部人士透露,為推動土地流轉信托,王曉龍扛了非常大的壓力。在這兩家公司之外,中糧信托依托其獨有的股東背景在土地流轉信托領域也有所嘗試。
在目前已經看到的土地流轉信托模式中,包含了幾種:中信信托采用的是引入第三方機構模式,即農民將土地經營權交給信托公司,信托公司再委托專業的農業產業公司經營。公開報道中,北京信托采用的是“土地合作社”+“專業合作社”的雙合作社設計,即將擬進行信托的土地經營權確權到村民,再由村民以其土地經營權入股“土地合作社”,土地合作社作為委托人以土地經營權在北京信托設立財產權信托。該項目選取了當地的水蜜桃種植大戶成立“水蜜桃專業合作社”,北京信托將土地租賃給“水蜜桃專業合作社”。合作社全體股東均為該村有種植桃樹特長的村民,員工亦為村民,同時解決了部分農民就業問題。但也有另一個版本是,北京信托的土地流轉信托采用的是與其“瞪羚投資發展基金”類似的一種產業基金模式,即農民將確權后的土地經營權入股“土地合作社”,然后“土地合作社”、“水蜜桃專業合作社”和北京信托共同成立一個基金進行運作。中糧信托所進行的土地流轉信托與公開報道的北京信托模式類似,但是依托股東,其在農業領域的產品品種更多更全。中糧信托總經理辛偉曾介紹,該公司推出了供應鏈金融信托、融資租賃、土地流轉信托等,實現了從單純融資到促進銷售、控制供應鏈、降低負債率、平滑現金流等多種功能,打造多元化的農業金融信托業務模式。
與兩位信托行業最資深領頭人和擁有獨特股東背景的中糧信托不同的是,對于土地流轉信托,更多的公司還在猶豫和彷徨中觀望。猶豫和彷徨的原因除了盈利、風險、法律等技術層面的問題外,最主要的還有一點是:目前信托公司還沒有看到一種大家都比較認可的模式。
對于土地流轉信托的模式,中信信托副總經理張繼勝曾表示,中信信托在土地流轉信托中未來所采用的模式可能會與第一單不同。有參與了這一領域項目的信托公司人士對記者表示,土地流轉信托沒有固定的模式,要一地一議。其中的原因在于不同地區土地狀況、土地性質不一樣,有的地區土地肥沃、集中,有的地區土地貧瘠、分散;不同地區土地適合種植的作物也不一樣,究竟該如何利用這些土地,信托公司必須因地制宜找出更合理的辦法,所以在模式上也不可能完全相同。這是其一。其二是在土地流轉信托中,必須要充分依靠當地政府,但是不同地區的地方政府、農民的意愿是不同的,同時,不同地區的地方政府和農民對金融的理解程度也不相同,這些都會最終影響到模式的選擇。因此,這也決定了土地流轉信托模式的選擇必須一地一議,不可能完全復制。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已經明確提出,城鄉二元結構是制約城鄉發展一體化的主要障礙。必須健全體制機制,形成以工促農、以城帶鄉、工農互惠、城鄉一體的新型工農城鄉關系,讓廣大農民平等參與現代化進程、共同分享現代化成果。要加快構建新型農業經營體系,賦予農民更多財產權利,推進城鄉要素平等交換和公共資源均衡配置,完善城鎮化健康發展體制機制。在此總體目標要求下,土地流轉將是未來十年中一項重要工作。不久前流出的被人們廣泛關注的“383”方案也曾建議,將農村承包地、宅基地、林地、房屋等資源確權、登記、頒證到每個農民。實施以土地為基礎的不動產統一登記制度。在現有土地權屬基礎上,賦予農民集體土地處置權、抵押權和轉讓權。因此,未來土地流轉工作的開展,也必將從政策規范上讓許多令信托公司感到猶豫和彷徨的東西變得更清晰,更有章可循。而信托公司能否參與到這一項巨大工程中,張嘴等餡餅是不可能等到的,它需要信托公司首先必須做好,讓決策者注意到,才能最終讓信托真正融入其中。
事實上,關于土地流轉信托的確有一個觀念的轉換問題,這不光是在對盈利、風險等技術層面問題的認識上,也體現在模式的選擇上。正如很多市場人士所言,依托制度紅利,許多信托公司已經習慣了躺著賺錢還要賺快錢,依靠制度優勢簡單復制掙錢成了一些信托公司的思維定式。但有人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每一個信托產品的設計都是不同的,因此對于信托公司來說,土地流轉信托的一地一議也并不是什么難事。更現實一點看,在制度紅利消失后,信托公司還能躺著掙快錢嗎?目前有什么更好的投資領域嗎?如果還抱著制度紅利時代的思維去看待現在的很多業務,可能什么也不能做。
中國銀監會原副主席蔡鄂生曾經談到信托行業有一個怪圈:一發展就被整頓。對于其中的原因,蔡鄂生認為是信托沒有按照信托的本源去發展,因此要求把信托辦成真正的信托。其實,信托行業之所以會陷入一發展就被整頓的怪圈,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在自身的發展中沒有真正讓自己按照政策方向融入中國經濟整體的改革與發展中,卻總是圍繞著與政策打擦邊球生存與發展,這不僅讓信托陷入一發展就被整頓的怪圈,也使信托行業一直處于被邊緣化的“游擊隊”狀態。
中國新一輪改革已經開始,要讓信托成為主流,還是要先讓信托按照政策方向融入其中,土地流轉信托正是這樣一個最好的契機。土地流轉信托的模式要靠自己選擇;信托行業未來的發展方向同樣要靠自己選擇。